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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福会的影片评价(卢燕骆欣言)

导演透过最后一个故事,将二十世纪上半叶中国女性的处境,从传统文化的困境,扩大到战争逃难下身为母亲的悲剧,并用此故事交代出母亲给女儿天鹅毛的深深祝福;而这个天鹅毛的比喻,也将所有的故事画龙点睛的串连成一体。
因为电影专心着重母女关系,看这部电影无法避免的,会让女性观众,被引入自己与母亲的关系的思考中,感动之余,也会想说说自己的母亲、以及成为母亲的自己的故事。
四个女人,一桌麻将。背后隐藏的,不只是四段故事,更是近百年几代人的甜苦。始终相信,时间可以冲刷一切,但是对于女人,自尊和生理上的伤害,是永远冲刷不去。这部影片淳朴感人。女人的幸福要自己去争取,而不只是被命运安排。我相信有缘分和命定,但这仅指事后。在一切未发生前,命运,是由自己选择。 “Pain past is pleasure.” 在时过境迁后,Joy 和Luck就是能告诉自己:我想要的,我做到了;并且,幸运的得到了。
  《喜福会》:女性自尊之路
  身为女性,一直对女性意识的主题很感兴趣。《喜福会》这部电影就以四对母女关系探讨了女性意识的时代流变,对于女性的弱者的地位,与女性为求改变的不断抗争,进行了描摹。
  旧中国的妇女,与美国的新时代女性,绵延半个多世纪,甚至将近一个世纪,女性在不断的找寻自己的位置,从被压迫与被欺凌的旧中国,到女性可以参与社会事务与男人平起平坐的、号称世界上最民主最开放的美国,可说是两重天,这个电影,给了我们展示女性地位变化、人格命运演变的最好的舞台。
  女性找到真实的自我了吗?从外表上看,女儿们不再有母亲所要经受的父权与夫权的压迫,而精神上呢,女性自身对自身的束缚,却并未远离。
  从血缘中,从慢慢追述的历史中,母亲们期望着的是,自己身上的悲剧不再重演,可是那些创伤已经渗入她们的骨髓,在对女儿们的教育中,她们将那些过高的期望、被压迫者过分的敏感与自尊一股脑压在女儿的身上,结果,造成了母女之间深深的隔阂,以及女儿残缺的人格。
  周彩芹演的林朵阿姨,是个性鲜明、开朗直爽的母亲,从小靠自己的力量从包办婚姻中逃离,到了美国后,对女儿寄予了极高的期望,女儿有下国际象棋的天赋,得冠后照片被登上杂志封面,这位兴奋的母亲就一路拉着孩子向人夸耀,孩子并不喜欢,母亲就冷眼相向,当孩子向她请求谅解,想继续下棋,她却说了一句,想下就下没那么简单,这句气话,挫伤了女儿的自信,从此她觉得天赋远离了她,再也没赢过,不肯低头的母亲,就这样把孩子的信心给毁了。
  女性的抗争,体现在家庭的这一层面,以女儿作为载体,结果是对女儿的成长造成了创伤,不仅不会成功,反而是女性对女性的进一步伤害,目的过于明确的教育,把自己的好强强加于女儿身上,是对另一个独立的心灵施加的强权,剥夺了灵魂独立性的教育,并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却使得母女之间产生了深深的代沟,女儿们的心灵在畸形的教育下扭曲,成为心灵上的弱者,这是女性对女性的伤害。
  心灵上的弱者,是真正的弱者。回看母亲当年,面临着体制的社会的压迫,她们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进行了抗争,并成功地从那里逃离,为自己找到了自由,而她们在女儿的心里造成的伤口,却令女儿们找不到自己。结果,四个女儿都走了弯路,或者婚姻不幸,或者生活失去目标,之所以成了“不完整”的人,是因为她们的人格不完整,是扭曲的,一直都为别人活着,或者是为母亲,或者是为丈夫,而从未想过按自己真实的意愿去活。
  母亲们后来意识到了这种伤害,由于过高的期望,或者自己残缺的人格对女儿的影响,她们向女儿们伸出了手,鼓励她们。
  卢燕饰演的阿姨的女儿,赢得了一位学校里家世显赫的男生的爱情,但在婚后,她却放弃了学业,一心为了丈夫与家庭,一切都从丈夫的要求出发,直到失去这份感情,到要离婚,最终,在母亲的鼓励下,她不想再为丈夫,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她的萌醒的自我意识,却帮助她的丈夫重新发现了她,他们又和好了。
  另一位阿姨的女儿,要和丈夫过严格的AA制生活,这种生活在蚕食着女儿的尊严,母亲想起自己的生活,被寻花问柳的丈夫骂贱人,那种伤害令她意外溺死了自己的孩子,伤口终生不愈,母亲告诉女儿,你是值得被尊敬的,离开他,后来女儿找到了珍惜她的人,获得了幸福。
  母亲和女儿的这一对关系,既有对立也有和谐。在童年时,过高的要求,对女儿们产生了伤害。成年以后,母亲又用自己的人生阅历,为女儿解开心锁,帮助她们认识自己,了解自己,树立信心。女性与女性最终不再对立,而是成为伙伴,这是摆脱弱者地位的一剂良方。
  女性应懂得自尊,母亲们告诉女儿们这个道理。自尊自爱,然后才能去爱也才能被爱。
  弱者的地位,如果是预先在心里就为自己设定了,那就势必无法摆脱,而女性的抗争首先要从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开始。意识到自己不是弱者,是平等的人。只有有了这样健康的心态,女性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对比《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的松子,一生从没为自己活过,都是在为男人,父亲或是情人,甚至不惜为此作贱自己,扮鬼脸、受虐待,完全没有自尊可言,这样落败的女性意识,还不如十多年前的一部《喜福会》,还要被作为“神”来加以讴歌,简直是莫名其妙。《喜福会》探讨的女性意识的流变与挣扎,与女性发现自身价值,挺起胸膛为自己活,其意义不独对女性,对每个弱者都是有启发意义的。
  《喜福会》:异国女性的史诗
  喜福会是四个异国女性定期聚会、打牌的活动,慢慢就成了彼此倾诉心声的场所,她们都已经定居大洋彼岸多年,伴着时光的流逝,皱纹和白发已经慢慢涌现。她们在渐渐老去,老到无力再抗争自己的命运和生活,心里却依然记挂着曾经纠结的往事,她们希望自己的故事在后一代的身上传承下去,那些故事源自那个古老的国度,那是她们的故土,也是她们心灵栖息的地方。
剧照
我喜欢这部电影,不单单是因为它的细腻,更在乎的是其中绵延而出的史诗感,它不是那种荡气回肠的快意,而是弥漫于心底久久不散的一种共鸣。这是一个东方人的故事,手法却是西化,即使拍到中国望族的府第,也没有那种曲径通幽的纵深,而几近是一种平面化的书写,片中的几位女性,或出身高贵,或出身低微,心中的角落里总藏着一段故事。编导用不断的倒叙、插叙的手法回眸时光,并逐一揭开谜底,抖落出时间的灰烬,这是一段女性挣扎叛逆的历史,也是一首写给女人的抒情长诗。
  谭恩美的这个故事有明显的经线和纬线,经线是地域、国别、语言、文化,纬线是时间、年轮、代沟、记忆。这些经纬线纵横交错,编织出的一个东方色彩、西方气质的画卷,围绕不同文化的理解总是有些“割裂”的,《喜福会》也更像是一个给西方人观看的“东方电影”,如同李安的《推手》或者《喜宴》,让人觉察到文化碰撞的那点点星火。事实上没有什么比文化上的割裂更有力,所以片中的四个新生代女人比她们的母亲更加独立、更加叛逆,她们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处在一个自由的国度,过着自己选择的生活,到头来暮然回首却发现自己仍然是弱者。
  女人是这个社会的第二性,不管是旧社会的妇女,还是新时代的女性,都逃不掉一种附属品的地位。民国时代的她们受尽了屈辱,或卖身为奴,或嫁做小妾,或摊上一个风流成性的老公,过的都是凄惨的生活,导演用大量的俯、仰镜头来表示这种地位上的差别,摄影机下的女性总是处于一种被俯视的角度,那是她们的脆弱、无奈和疯狂;处于仰视镜头下的,依稀是那些男人,那些代表正统的家族长辈,那些象征权威的祖宗灵牌。到了现代的时空,女性解放自我,社会仍然固守着传统的法则,女人和男人收入差距太大,AA制就显得太过牵强和难熬,还有女人有幸嫁入豪门,等待她的仍然是被抛弃的命运。
  摄影机把这些纠结的女性推到了台前,男人则悄无声息的躲到了背后,四个母亲、四个女儿的背后,是父亲角色的集体缺席。母亲在这里象征了母体文化,她孕育后代,又渴望一种眼神;母亲也是最能体现文化传承的一类人,她们经历过青年时代的叛逆,生儿育女之后又复归于传统。她们渴望女儿们不再承受自己曾走过不幸,寄予她们无限的希望,开始按照自己的思路给她们规划前程;女儿们生在自由的国度,追求自由不想被控制,也常常觉得母亲的想法荒谬又可笑,于是这种各执己见的偏执形成了无形的代沟,它是文化上的沟壑,又是情感上的隔膜。片中母亲强制自己女儿所做的事情,不管弹钢琴、下国际象棋、与男人经济独立,都已经是一种西方化的事物和行为方式了,这是东西方文化的一个巨大反差,也是一种迫切需要改变的情感导致的偏差。
  在慢慢的回溯中我们会发现,女性在一种自我抗争中解放了肉体上的捆绑,却同时戴上了精神的枷锁,或者是烙印。女人自有其偏执的一面,喜欢夸耀,也很好强,却没想过怎么去为自己而生活,她们以聪明才智对待别人,以伤口和疼痛对待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困囿于自我世界里的可怜人,于是她们开始一致的寻求改变,寻找相互的共融。《喜福会》是在某种程度上将她们的经历放大,母女之间的冲突也被摆在了主要地位,它富于戏剧化,伴随多场情感冲突,浮显出非同一般的文化内涵和艺术张力。移民电影大多以一种和谐收场,《喜宴》是这样,《喜福会》也一样,影片以四对母女的和解作为故事的结尾,是一种东西文化的互补与交融,也是一种隔代情感上的理解与尊重。
  导演王颖(他的妻子是缪贤人)是香港移民,很适合执导这类横贯东西的移民题材,影片人物众多、关系复杂,却被处理的丝毫不乱、不温不火。摄影机大多保持在静位,其构图工整,伴随大量的慢摇凸显出传统的东方神韵,也流露出部分的西洋版画风格。遗憾的是影片剧情上总有些虚假,部分情节不可信,表演上也透射出浓重的舞台化痕迹,成为影片之中的一处瑕疵。本片由奥利弗·斯通监制,收罗了温明娜、周采芹、卢燕、邬君梅、俞飞鸿等众多明星,连第四代导演吴天明也有幸客串了一把,足见影片整体的强大。《喜福会》入围了1993年奥斯卡奖的评选,在市场上也掀起了一阵“催泪”狂潮,成为当年的卖座佳片,也帮助王颖在好莱坞站稳了脚跟。
  说起来《喜福会》这样的女性故事本来就是无比动人,更何况还有那蕾切尔·波特曼气势恢宏的配乐感染着心绪,影片的结尾里,三个未曾相见的姐妹抱在一起哭泣,我明知道那很假,泪水仍然悄无声息的润湿了眼眶。

  《喜福会》所讲述的是四位华人移民妇女和她们在美国长大的儿女各自之间的故事。小说的题目《喜福会》原是母亲们打麻将的聚会。这些妇女移居美国已有几十年,但她们仍念念不忘从小受过的传统教育,恪守着中国几千年来渗透于妇女血液之中、几乎已成为天性的封建男权的思想。她们共同的理想就是要严格教育、管束自己的女儿,使她们能逃脱自己这一辈女人的命运,成为她们眼中幸福的女人。然而,对于母亲的管束,女儿们则以各自不同的方式一味反抗,在这个种族、阶级、性别不平等的美国社会里,两代女性上演了一出由相互争斗到殊途同归、相互认同的悲喜剧。在这出悲喜剧中,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不是人物口中道出的事情,而是那些她们无法启口、无法触及、讳莫如深的事情,是沉默背后的东西。在这里,沉默已经变成了一个象征,它那巨大的毁灭性力量摧毁着女性赖以生存的自尊、自信和勇气,使她们在沉重的压抑之中丧失生存的能力。然而一旦打破沉默,这毁灭性的力量就会立刻消失,被压抑已久的人性就将得到复苏,平衡和谐的关系就会得到恢复。《喜福会》中母女们的悲欢故事大部分都是以沉默和打破沉默这条主线编织起来的。
  例如在吴苏圆和吴晶梅这对母女之间,许多年的时间就是在沉默中度过的。母亲在女儿童年时曾坚决而“狠心”地以做清洁工为代价让女儿有机会去学习钢琴,希望把她塑造成一个有别于自己、能为白人社会所接受的高雅女性。而女儿却“不懂事”地一味反抗母亲的意志、母权的统治。在一次华人社区举办的少年天才表演比赛上,女儿演奏得一塌糊涂,让争强好胜的母亲当着亲朋好友丢尽了脸面。回到家里,女儿满以为母亲要朝她大发雷霆。然而,这时的母亲却一反常态地平静如水,缄口不语,脸上一副“毫无内容”的麻木表情,沉默得令人恐惧。没有受到训斥的女儿的表现同样令人吃惊:面对母亲的沉默她的反应既不是吃惊,也不是轻松,更不是害怕,而是“失望”!因为这样她就没有办法“也朝她(母亲)大喊大叫,把心中的痛苦哭出来,摔回到她身上去”。在这里,沉默就像长在母女心中的一块恶性肿瘤,把双方都折磨得痛苦不堪。这件事情过去之后的很多年里,它一直是母女之间不敢提及的禁忌话题。女儿再也不弹琴了,母亲也不坚持让她弹了。琴盖锁住了女儿的痛苦,同时也锁住了母亲的希望。沉默中女儿长大了,母亲也衰老了。沉默的结果是“母亲和我(晶梅)从未互相理解过。我们相互翻译对方的意思,我听到的内容似乎总比她说的少,而母亲听到的却总比我说的多”。相互间的沉默和误解持续了很多年。在女儿过三十岁生日之时,母亲把这架闲置了多年的钢琴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女儿,但这已经是母亲临终的愿望了。当女儿再次打开琴盖,弹起往日觉得很难的一支曲子时,她竟惊奇地发现这首曲子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难了。母女之间的这些无言的行动象征着沉默的被打破和两代人之间最终的理解与谅解。然而,代价毕竟太大了。它牺牲掉了母亲一生对女儿的期望和女儿半生的欢乐,并在女儿的心灵上留下了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至此,我们不难看出沉默所蕴藏的巨大的破坏力。
  值得我们注意的第二个例子是莹映·圣克莱尔和莉娜·圣克莱尔这对母女之间的故事。她们的沉默已经不仅仅是话语的消失,而是整个人的消失,是对自我的不断贬低和最终的抹杀。这是男权社会中女性终极的悲哀。可叹的是当母亲的一代已经失去了自我之后,女儿又在不知不觉中重复着母亲的故事,尽管她曾经是那么激烈地反抗过母亲的意志。故事的一开始作者就以母亲的口吻写道:
  许多年来我总是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不让自己的愿望流露出来。因为我沉默得太久,女儿已经听不到我的声音。她坐在她那豪华的游泳池旁,听到的唯一的声音就是她那索尼牌随身听中发出的声音和她那身材高大无比的丈夫(的声音)……
  这么多年来我总是把自己隐蔽起来,像个小小的影子般跑来跑去,这样就没有人能抓得到我。我的动作是那么的隐蔽,以至于女儿对我都熟视无睹。她所看到的就是她的购物单,她的记帐本和她那张整齐的桌子上摆着的扭曲的烟灰缸。
  我想告诉她(女儿)的只有这句话:我们俩人都已经消失了。没人能看见我们,我们也看不见别人;没人能听到我们的声音,我们也听不到别人的声音。没有人认识我们。(Tan,1993:64)
  正如这位母亲的这段内心独白所描述的,她为了掩饰自己屈辱而辛酸的过去——无情的丈夫另觅新欢,腹内的婴儿被她为报复丈夫而狠心地杀掉,独自逃出家庭,寻找生路——在受尽了生活的折磨之后她变成了一只“老虎”,一个“看不见的幽灵”,一个能未卜先知、看穿一切、预测一切灾难的女巫般的人物。(这样的女预言家或女巫般的人物在美国少数民族女作家的作品中也常见,如托尼·莫瑞森、爱丽斯·沃克等人的作品中的母亲形象,这一点也非常耐人寻味)。尽管她后来碰到并嫁给了善待她但却不了解她的美国丈夫,随他移居美国,离开了恶梦般萦绕在她心中的故乡和过去发生的一切,但此时的她已经沉默得太久,失去了生命力:
  我怎能不爱这个人呢(她的美国丈夫)?但这是一种幽灵般的爱。明明双手紧紧地搂住了他,却根本没有碰到他;明明一碗满满的米饭摆在眼前,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是饿,也不晓得什么是饱。(Tan,1993:286)
  而正是这样一个沉默了半生,感情、精神上几近麻木、死亡的母亲在看到女儿面对的不幸婚姻时,却出于母爱的本能果断地打破了自己的沉默:
  我要用这尖锐的痛去穿透女儿厚厚的皮,把她体内的“虎气”也释放出来。她必定会反抗。因为这是老虎的天性。但我终究会战胜她,把我的精神输入她的体内。这就是母亲爱女儿的爱法。(Tan,1993:286)
  母亲为了拯救女儿准备采取行动了,那么女儿呢?这位听着索尼牌随身听,喝着可口可乐,在母亲眼中只知道物质享受的新一代华人妇女的命运又是怎样的呢?她的故事远没有母亲的那么一清二楚、黑白分明。她自认为在学业、智力、工作能力等各方面都能与丈夫平分秋色,甚至在某些方面胜他一筹:是她出主意协助丈夫创办了他们自己的建筑设计公司。因此她认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她都“应该得到这样一个丈夫”。而事实上她的婚姻,以至于她的整个生活都在美国式的“帐目均摊”的貌似平等的游戏规则下悄无声息地松动着、瓦解着。她在游戏之中竟渐渐忘记了游戏最初的目的,失去了是非观念和自我意识,到最后甚至幻想以经济上的忍让与多付出来换取丈夫的感情。失败的结果使她完全丧失了自尊和自信。面对男权的威慑,她深深地感到了自身的嬴弱和无助,变得束手无策,哑口无言:
  我开始哭泣,我知道这是哈罗德一贯讨厌的。我一哭他就会不舒服,发脾气。他认为我这是在耍手腕儿。可我真的忍不住,因为我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清楚这场争吵最初的起因了。我是想让哈罗德站在我一边吗?是想少付一些那一人一半的费用吗?我真是想结束俩人之间这种凡事都算得一清二楚的生活方式吗?即使真的那样,我们不还是会照样在心里算这些帐吗?那样我不就会觉得更糟糕,更不公平吗?……
  这些想法全不对头,全讲不通,我一样也说不准,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Tan,1993:180)
  莉娜提出的实在是个令人困惑而又发人深思的问题。的确,女权主义最初的目的是要在政治、经济、社会地位等方面争取男女平等。用在我国流行了很长时间的一句话来说,女性的解放很大程度上就意味着“男女同工同酬”。我们姑且不谈这个理想是否已经实现。就算是真的已经实现,女性就真的从此能与男性平分秋色了吗?莉娜的故事就是对这个问题最好的回答。锱铢必究的形式上的平等掩盖了问题的实质,那就是更隐藏、更根深蒂固的男权主义思维定式和人们早已习焉不察的男权观念。莉娜对这令她有苦难言的男权观念的沉默与忍让把她推入了一个无言、无奈、无望的境地。一段婚姻葬送在“男女平等”的生活方式之下,这难道不是对某些人头脑中的“平等”概念具有讽刺意味的新阐释吗?可以断言,女性的这种沉默才是女权主义者和全社会更应备加关注的现象。在这里,“分摊帐目”变成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讽刺,一个在更广阔的背景下具有实际意义的暗喻。
  在《喜福会》中,沉默的主题似乎无处不在,但又仿佛是作者在漫不经心中流露出来的。书中的女性不仅是沉默的受害者,也是将沉默锻造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去互相伤害的杀手。小说中的琳多和魏芙丽这对母女就是最典型的代表。女儿魏芙丽少年时代很有下棋的天赋,每逢与人对弈都犹如有神人在暗中相助,无往而不胜。她在学校和市、州级的比赛中都捧回过奖杯,这令做母亲的颇为自豪。她走在街上,逢人便拿出登有女儿照片的杂志封面向人炫耀。这引起了女儿的反感。争吵之后,母亲一连几天缄口不语,对女儿下棋的事情不闻不问。最后,女儿沉不住气了,主动与母亲讲和,又继续参加比赛。然而,奇怪的是从此以后她身上的那股神奇的力量不见了。她一输再输,直到最后不得不放弃了下棋,从一个天才的棋手变成了个“普通人”。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超现实的描写。女儿身上神奇的力量自然是母亲所赋予的,而母亲的沉默竟永远地夺去了她的天赋。在母亲的眼中,女儿的生活是透明的,一切都逃不出她的眼睛。但是,当女儿带着她参观自己新布置的住所,希望间接地告诉她自己已再婚的消息,并迫切希望得到她的首肯与祝福时,母亲却作出一副充耳不闻、事不关己的样子,或者顾左右而言它,或者干脆不予理睬,把女儿悬在了沉默的半空中,使她受到了比来自话语更加深重的伤害。对这一点女儿有着切肤的体会:“我妈妈懂得怎样让人痛苦,这种痛苦比任何其他形式的痛苦都更加深重”。这位母亲能让“白色变成黑色,黑色变成白色”,让女儿经过精心调整、自以为满不错的新生活——包括新婚的丈夫、自己的女儿与新继父之间和谐的关系、丈夫送她的贵重礼物裘皮大衣、精心布置的家;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一无是处、毫无价值可言。母亲利用沉默这把利剑把女儿戳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而更可悲的是女儿从母亲身上继承来的那不可救药的心理情结(非要得到别人的肯定才能生活得心安理得)。一个非要不可,一个执意不给,这场不见硝烟的沉默战争使母亲和女儿都身心交瘁,伤痕累累,在双方感情上造成了本不该有的深深的伤害。一天,当女儿下定决心要去找母亲说个清楚时,她才在母亲睡熟的时候霍然发现,自己那强大的“敌人”原来不过是一个毫无攻击力,甚至是不堪一击的老妇人,这是多少年来她第一次发现母亲的真实面孔。经过一番母女间推心置腹的交谈。女儿终于认识到:
  真的,我终于懂了,不是懂了她刚才所说的话,而是那些原本就是真实的事情。
  我明白了自己一直是为何而战的:是为自己,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一个老早以前就逃到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的孩子。我躲在这看不见的掩体后边,心里很清楚对面藏着的是什么:是她从侧面可能发起的攻击、她的那些秘密武器,还有她那洞察我一切弱点的高超本领。然而,就在我把头伸出掩体,向外窥视的那一瞬间,我终于发现了那里的一切:那是一个用铁锅当盔甲,用毛衣针作利剑的老妇人,一个因久等女儿的邀请而不得,正在变得脾气暴躁的老妇人。(Tan,1993:204)
  这是一段多么形象、生动的描述!母女间多年感情、心灵上相互间的沉默给对方造成了难以弥补的创伤。而这沉默一经打破,战争的阴影也随之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代女性之间可贵的重新认识和相互理解,是女性的觉醒。她们终于认识到,在一个“种族、性别歧视的世界里,女性之间应该成为朋友,成为同盟”。对于书中的两代女性来讲,要想相互破译对方的真实思想——那些掩盖在各种形式的沉默之下的真实思想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情。但无论怎样,她们都以各自的方式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年轻一代的女性从母亲身上汲取了精神的营养与力量,以积极乐观的态度面对新的生活。这正是小说的结尾处吴晶梅在母亲去世之后代表母亲去大陆寻找她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姐一幕所象征的。三姐妹在母亲的故土上终于搂在一起,多年的归乡之梦、母女和姐妹团圆之梦都随着沉默的打破而实现了。这是让人多么欣喜的一幕!
  谭恩美是华裔女作家中的第二代,她与王玉雪(Jade Snow Wang)和汤婷婷这些年长于她的华人女作家一样,沿袭了母女关系这一写作题材。她们都各自从自己母亲的身上汲取了写作灵感和素材。这正是其成功的原因之一。在她们的作品中,“母亲的苛求所代表的就是男性的苛求”,是男权社会渗透于她们意识深层的自我贬低、自我排斥、自我抹杀的传统观念,是一种可怕的集体无意识。在这样的观念之下,她们自然永远无法达到母亲的要求,也无法正视原本的自我。无论她们怎样努力改变自己,以何种标准改变自己,其结果却总是更多的失败和更大的痛苦。这是一些华人女性最大的悲哀。从这个意义上说,《喜福会》给我们的启示之一就是:在美国,所谓的多元文化,也就是亚文化与主流文化保持一致的新格局,从本质上来说不过是一场掩人耳目的把戏,是对亚文化的同化和心理侵略的掩盖。那么,与其他少数民族的女性一样,华裔女性只有重新找回原本的自我,打破文化的沉默和性别的沉默,按照自己的方式自尊、自信、自主地面对生活,才能最终进入“喜与福”的境界。
  最后,再让我们回到本文开头提出的一个问题:在看到了作者通过她的16位女性人物一一讲述的那些埋在她们心底的故事,了解了她们深深的沉默背后的心曲,对那些我们曾经那么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问题作出了新的思考之后,无论你是男性还是女性,身处西方还是东方,你还能把这部小说当作一块轻松可口的小点心来消化吗?这里,我们不禁又想起了海明威那著名的冰山理论,我想它在这里也同样适用:如果人的话语世界占他整个世界的十分之三,那么有谁因此就能忽视那冰面之下十分之七的沉默世界的力量呢? 导演是一位在美国长大的中国女孩儿.呵呵~我想,小说里面大部分的故事是她听来了,或者说学来了.因为小说中那几位妈妈所碰到呢男人,全部都是男权社会下的典型男性写照.当然不是说所有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大确实是一个普遍的问题.

影片中的几位母亲都为自己的地位做出了一个正确的抉择,移民美国.当她们走出自己过去的生活,过去的阴影,她们开始期望她们的女儿也有一个幸福的婚姻,幸福的结局.当然,这些女儿们都开始了自己的全新的美国梦.虽然,妈妈们仍然带有中国一些比较保守的传统想法,可是也接受了女儿们的开放.

而影片中我不喜欢的部分则是,有几位母亲,为了自己的生活,放弃了自己的孩子,那么幼小的生命.如果我作为一个母亲,是绝对不能原谅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自己的生活也是自己的.那么,既然决定了要这个孩子,就不能放弃.她们也许是没有选择,可是她们却也不用选择死亡.

有时这个社会很残酷,但是总的来说它在进步.进步中的牺牲品又肯定不在少数.美国相对国内,它很进步,因为它已经经历过了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他们曾经也有非常严重的男权问题,现在也有只不过不那么严重.当然,一个社会的进步,法制建设要紧密相关,我们需要看到的就是像故事里的那些女孩儿一样,为自己的生活说一句话,为自己的生活选择一个最好的答案. 最好的评论是小说喜福会的译者在结尾处写的
你可以借下这本小说看一下
当然,这个电影基本上忠实了小说
看小说还是更容易理解些 1.影片开始,那随风飘动的鹅毛将我们带入了四对母女的故事中,而当影片结尾 June 手中的鹅毛缓缓飞向天空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时,也预示着两代人之间精神财富的递交。

1. The film begins, that animates goose will we into four in the story of mother and daughter, and when the end of their film June hands slowly to fly to the sky disappeared in our field of vision, when indicated between two generations the submission of spiritual wealth.

2.一场失败的钢琴比赛,一次无处宣泄的委屈,June 的母亲 Suyuan 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真实需求和内心感受。叛逆或许源于青春时代被磨灭的天性与自由,最后 June 与姐姐的团聚不仅圆了母亲 Suyuan 的夙愿,更是让 June 感受到了母亲的爱。

2. A failure piano competition, an expression of injustice, June is the mother Suyuan never care about her real needs and feelings. Rebellious youth was perhaps comes from the nature of the indelible and freedom, last June and his sister not only the mother Suyuan reunited round the long-cherished wish, it is to let June felt the mother's love.

3.Lindo 作为一位望女成凤的传统中年女性,挑剔,苛刻,看不惯女儿 Waverly 的方方面面,更是不满意自己的洋女婿。母女之间的代沟正是源于中国传统文化与美国开放文化的分歧。

3. Lindo as a hope of female ChengFeng traditional middle-aged women, picky, harsh, dismissive daughter Waverly many aspects, but also not satisfied with their YangNvXu. The generation gap between mother and daughter is originated from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and American culture differences. Open

4.An Mei 的母亲自杀让她认识到了自身价值的意义,而她的女儿 Rose 结婚后同样迷失了自我,在母亲的开导下,雨中的沉思,大声的吼叫, Rose 找回了自我,实现了价值。

4. An Mei mother suicide let her know the own value sense, and her daughter started after marriage also lose myself, in the mother's channel, the rain, the roar of the meditation, huang xiaorong loud found himself, realize the value.

5.为了报复夺走她一切的丈夫,Ying Ying 溺死了他们的孩子,当她的女儿 Lena 陷入毫无尊重和理解的婚姻中,Ying Ying 又想到过去。离婚时追寻尊重,追寻幸福,正是追寻真爱的开始。

5. In order to take revenge all her husband, Ying Ying drowned their children, when her daughter Lena in no respect and understanding of the marriage, Ying Ying and think of the past. When the divorce, search for happiness, it is respect for the beginning of the true 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