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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电影《路边野餐》评析(路边野餐影评音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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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6-19 22: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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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过去,放过自己

——评电影《路边野餐》

    《路边野餐》是新晋导演毕赣的作品,讲述了一个生活在贵州凯里的乡村医生陈升,为了寻找侄子,来到陌生的小镇,在这个亦真亦幻的小镇里与逝去的爱人在一个神秘的空间相逢的故事。导演毕赣创造性地构建一种诗意地进入自己家乡的途径,以神秘的偶尔还带有梦幻的形式,带我们领略了苗族的文化。在观影时,你可能会纠结于他们为什么会痛苦,一群活在过去的人,将过去的痛苦和悲伤保留。而我们又何尝不是?生活中总会有一个“陈升”,一个执着于过去、忘不了过往的人,但相比这样还不如放下,放了过去,也放过自己,活在当下,这才是更好的选择。

《路边野餐》的故事发生在贵州省黔东南苗族的凯里、荡麦、镇远三个地方。但是只有凯里和镇远是真实存在的,荡麦只是导演为了符合影片的神秘梦幻而虚构的。在这三个虚实相生的空间里,影片传递了“时间”与“和解”、“爱”与“告别”的主题。而导演在影片开头通过金刚经经文“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给我们呈现了对这一主题最好的诠释和注脚。接着影片分为三个部分阐述了这一主题。第一部分是凯里的故事——陈升痛苦于母亲去世时和妻子病逝时自己的无力陪伴;老医生沉浸在与旧情人分别后无法兑现的诺言中;花和尚纠结于儿子的死无全尸……他们是活在过去的痛苦与悔恨中的典型人物。第二部分是荡麦的故事——在荡麦这个梦幻、非现实的地方,陈升遇到了亡故的妻子和成年后的卫卫。但是,这都是梦境,随着梦醒,所有的一切都已释然。第三部分是镇远的故事——陈升在这里看到生活惬意的小卫卫,真正地放下了过去的一切。

电影是一个上路寻找的过程,寻找的是陈升的内心,陈升入狱九年,九年的时间仿佛断层,陈升该如何谅解过去?如何与未来握手?陈升将如何摆脱“过去伤痛,现在苍白,未来无可期待”的内心状态?从陈升坐上火车,原本人山人海的站台,车厢中却只剩陈升一人,进入梦境的陈升也进入了荡麦。电影将过去、未来的隐喻放到荡麦的时空里,使影片具有梦幻色彩。同时,整部影片以贵州方言诗歌作为旁白贯穿情节,增添了影片的诗意,而在诗歌出现的地方叙事都会停滞,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得到舒展,为下一阶段故事的进展提供情感归宿。

在影片中经常出现的时钟是影片最重要的一个元素。陈升的侄子小卫卫有个习惯就是在手臂上,墙上画钟表,陈升在荡麦遇到的摩的司机大卫卫也在手臂上画钟表。大卫卫还认为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的心上人洋洋就不会去凯里了,因此他把去往凯里的货运车厢上都画上时钟,而片中的一个小细节便是时钟的指针是逆时针转动,这一处理十分符合大卫卫想要时光倒流的心态。而陈升在影片最后也在火车上看到了对面相反方向火车上倒转的时钟。并且影片的非线性叙事十分容易让观众的时间概念进一步错乱,甚至错乱到怀疑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过。比如陈升在荡麦遇到的摩的小伙大卫卫,跟自己的侄子小卫卫有着一样的爱好,这是长大了的卫卫嘛?比如陈升遇到的理发店女孩跟自己死去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陈升跟妻子的故事也是他用第三人称跟这个女孩讲出来的,他还把老医生跟旧情人交往的一个有关手电筒的小细节跟这个女孩演绎了一遍。这些时间上的错乱感让发生在荡麦的这段故事仿佛是发在一个平行的时空。但这一切都是导演以一个42分钟的长镜头跟拍呈现出来,摇晃不停的绵延感对应了荡麦的幻想空间,镜头的自由来往对应梦中自我的自由来去,具有写实特点的长镜头拍摄手法得到突破,赋予了梦幻迷离的效果。

影片的画面如梦似谜,时空不断穿插,既有昨日记忆,也有明日幻想。在陈升不断和解、告别的过程中,观众看到的岂止是主人公个人的情感经历,还有那些放不下过去的我们自己。不执迷于过去犯下的错误,不争执于现在的纠葛,不猜疑未来的自己。或许,“对过去不悔,对现在不争,对未来不猜”,才是导演带给我们对人生最好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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